他虽然担任亭长,平日里也能捞到些油水。

    可要让他一次性拿出五两黄金,还是给这些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穷棒子们交税,他如何能够舍得出来?

    眼见着樊仁结结巴巴,陈彦冷笑着反呛道:“樊亭长,我陈家往上数三代的确都是穷苦出身,可是我们再苦也不会苦了乡邻,再穷也不会穷了志气。”

    “你既然要与我一并给村民们缴税,那现在是不是也该拿银子出来了?乡亲们可都在这里看着呢,您总不会赖账吧!”

    樊仁眼见着无法推脱,当即开口反驳道:“可你这钱也不够啊,你这里只有四两黄金。想要为他们补足赋税,你起码还缺了一二两……”

    “这一二两我给他补了!”

    就在樊仁还想抵赖之际,一声高呼突然自村口传来。

    众人纷纷侧头看向村口,便见一壮汉正带着几名随从走进村来。

    这人群当中有一个须眉戟张,面如锅底的壮汉最是惹人注目,陈彦一见此人,眉头便微微蹙起。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曾与他在淮阴亭集市发生过冲突的莽夫樊哙。

    而这群人中领头的那个,除了刘邦还会是谁?

    樊仁一见来人是刘邦,当即便想套个近乎,让对方高抬贵手。

    谁料想他还未曾开口,刘邦便先来到了陈彦身边:“陈彦兄弟,上次一别,我可是想你想的紧啊,樊哙,还不给陈彦兄弟道歉!”

    樊哙黑着张脸,凑到陈彦面前拱手道:“我之前对你多有不敬,还请陈兄勿怪,原谅我这莽夫!”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刘邦已经示好,樊哙也已经低头,陈彦自然不能再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