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吴莱也中也正惴惴不安。

    这些百姓在深山老林里蛰居半月有余,如今个个瘦的皮包骨头,别说是进山伐木,怕是走山路都成问题。

    不过他的这番提议,倒是给陈彦提了个醒。

    村中本就有将近二百口人,这在整个沛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村落。

    如今村中平白增添了几百名百姓,很可能会引起官府的警觉。

    他想在村中训练军队,私铸兵器,那肯定是要掩人耳目。

    如果真能将这些百姓发动起来,以伐木的名义作为掩护,那倒是能为他免去许多的麻烦!

    陈彦想至此处,脸上流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他刚想抬头夸赞吴莱两句,却见对方正满脸惊恐地望着自己:“师父,你别笑了,我害怕……”

    入夜,万籁俱寂。

    樊家沉浸在悲痛的笼罩中,难以自拔。

    樊兆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回忆着母亲的那一巴掌,心中越发痛恨陈彦,同时也暗暗责怪起了自己的母亲。

    他实在搞不清楚,为何母亲非要强迫自己拜陈彦为师,难道她不清楚父亲究竟死于谁手,不清楚大伯为何会锒铛入狱吗?

    樊兆海将陈彦,吴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能将二人生吞活剥才肯罢休,可是母亲却偏要强逼他拜陈彦为师,这与认贼作父又有什么区别?

    樊兆海越想越气,忍不住暗暗攥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