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婵很明白,她昨日的拒绝应该能洗清部分嫌疑,剩下的香灰,以及对于他的习惯了如指掌,指向的都是静贵妃。

    或许是萧临对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静贵妃,选择了宽容。

    只不过这宽容终究是有限度的,萧临这样心思深沉的人,最容不得人的算计。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往上爬,让静贵妃乱了阵脚,自食恶果!

    至于小香炉,已经被她寻了个地方埋了起来,只要香炉寻不到,静贵妃就会一直心中难安。

    柳婵想着想着,正要入眠,却听到一阵异动,一张帕子已经迅速捂上了她的嘴。

    在昏过去的前一刻,她想,该来的终于来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

    明黄色的皇帝专属床帏映入她的眼帘,四周亮如白昼的烛光刺的她眼睛眯了起来,且……床边坐着面色肃穆的萧临。

    “自己说吧,你是如何大胆爬上了朕的床?”

    柳婵豁然抬了头看他,眼里一瞬间蓄满了无辜的泪水。

    她小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寝衣,声音都多了几分沙哑和不可置信,“臣女……臣女,臣女不敢冒犯,您是天子,也是姐姐的夫君……”

    柳婵强忍着惧意,肩膀颤抖,咬牙道,“昨日姐姐……贵妃娘娘喊着臣女多喝了几杯果酒,臣女不胜酒力被人带下去歇息,根本不知道您会去那屋里。”

    主要是,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能随意歇在皇帝日常休息的屋子里?

    这话明晃晃地就告诉萧临,她根本没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