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林大庆起床准备和面包饺子,已经腊月二十九了,明天的饭菜要早点准备。

    林家一共只有两房,林大庆的父亲是烈士,母亲走得早,父母去世以后两房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差,像是过年过节也不愿意为了面子凑活在一起。

    久而久之这门亲戚变得越来越淡,今年不知怎的,林家二房林大平偏说亲人之间哪有越走越淡的,一定要一起过年。

    再怎么不待见,那也是林大庆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怪就怪他老爹死得早,没有教育好。

    “到时候你可别拉着个脸,就忍一顿饭的时间,也不是天天见,而且不管他夫妻俩怎么样,你小侄子是个听话的。”之前苏芹叮嘱道。

    是的,两个精明得要死的人生出了个铁憨憨,就爱跟着小柱子跑,因此经常被他妈打屁股。

    林大庆能怎么办,只能捏着鼻子把气往肚子里咽下去。

    他揉了满满一盆面,正打算去外面歇会儿,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这几天贼真不少,有些人把腊肉晾在外面,上个厕所回来肉星子都没了。

    等循着声响出去,居然是仲青城,他挑着满满一担柴火,正准备悄悄放在厨房外,没想到林大庆起得这么早。

    “叔。”他尴尬在原地。

    林大庆现在看着他真是五味杂陈,一时间也不知道用什么态度面对他。

    “嗯,放外面吧。”他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太冷淡,就算是在外面买的柴火也会请人家进来喝杯水。

    “要不进来吃个早饭?”他硬邦邦地补充道。

    仲青城摇头,“不了叔,我还得去趟山上。”他跟那个村的猎户一起上山安了套子,想着有点收成就能过个好年。

    林大庆点头,看着屋外满满两担柴火叹了口气,“以后别送来了,我家煤炭够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