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妹妹怀有身孕,九爷设局让她假死离开。可是京城出现疫病,百姓危急存亡,你当时可不是这样的,你劝着你妹妹走。你妹妹没有走,她是行医之人,有仁心,挺着肚子进疫区为百姓奔波。你呢,仁心,你有吗?”

    “你为官,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为什么官?你就不信,以你的心机城府,会非要把你父亲留在这里!”

    云令政颔首:“曾经在局外,可以使手段,以权谋私。如今在局内,为官者,想要再那些富商身上拔下一层皮,想要让其他人也扔下老弱病人,这样苛刻的要求,只有自己绝对干干净净,才能让下面的人心服口服,才能让他们听话。我自然也不是什么清高之人,我做这些,也不是因为我心怀天下百姓,不是我无私。是我……不想再看见战火了,只有最快的整理好山河,才能应对其他的国家。”

    蒋淑兰哑口无言,她哑口无言!

    可还有更让她生气的等着她。

    云令政说:“您来得不是时候,年五十者,不得往安全营迁去。不过,我给您留了粮。”

    “你……”蒋淑兰站起身,指着云令政:“你……你为了稳住大局,那自己家人充面?用自己家人,在外面树立威信?”

    云令政点头:“是,用自己的家人做筏子,用父亲的死做媒介,用母亲你的驻留,做我行事的借口。”

    这时候,白添翎跟南绛过来。

    听见这些,白添翎主动上前:“您别生气,他也是情有可原,没有办法了。除了这样,就没有在最快的时间做这一切的方法……”

    “你住口!我跟自己儿子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即便是她情有可原,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为她解释。你们辜负南绛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蒋淑兰无法接受这些,她不是个没心肝的人。

    看着云令政,她几乎要吐血。

    “果然,只有狠的人,才能成事。对自己狠,对家人狠,对所有人都狠。你比你几个哥哥都有出息!”

    云令政抬手行了个礼,不准备再说什么。

    蒋淑兰在这个时候很快定下来,厉声开口:“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