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纵横到如今,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解不开的挫折。

    便是对当初云姒的一意孤行,他看穿了,说明白了,亲妹妹不听,他也不曾执意插手过。

    可是如今……

    这种事情,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滚。”云令政沉着脸,却不知,更失控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他。

    南绛低下头,将小包袱从桌子上拿起来,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童,老老实实的出去:“我滚了,你有事儿我再过来,你别生气了,对不起。”

    这一夜,云家的所有人,没有几个睡得着。

    云姒因为要把药物给戒掉,承受着寻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饥饿尚且难以让人忍受,更有易子而食的恶举,就不要说是身体跟精神的双重折磨。

    “什么时候能彻底地把药给戒掉啊?我儿实在是太痛苦了。”蒋淑兰现在连小宝宝都不想要看。

    只想要一直守在云姒的身边,哪里都不敢去。

    战奴摇摇头:“夫人不用着急,六小姐每次醒过来,都会不记得前一天的事情。现在你跟她说再多的话,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等六小姐药效彻底过去了之后,再跟她说她的来历,也不迟。”

    说罢,他拿着从云姒身上取出来的血过去。

    南绛刚好过来,忍不住问了一句:“人的血肉,当真有滋补的作用吗?”

    “要是血肉没有用,那人体虚的时候,又为什么要吃鸡鸭鱼肉补呢?还是你以为,只有鸡鸭鱼的肉有养分,而人的,没有。人吃了那么多的好东西,就如同饲养的鸡鸭,吃什么养的料,出来的肉质跟补身子的效果,都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