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翳的消瘦道人,腰间鬼坛不离身。唯有其中年纪最轻的两位,或是练气中品?黎卿也看不透。

    “吕家小姐!那只黑狗是贫道领的职。”

    “但那老狗平素并不发疯,那日逞凶之时,贫道正好接了一道重任,有南地的拍花子,使造畜之法拐了十数名的女子要往南地土司部去。那老狗即是此时发疯,贫道也是分身乏术!”

    那两员练气中品中,一面容清隽的玄衣道人站出,那姿态宛如正气凛然的儒生文士般。却是以手抚须,浑然不惧。

    便是再来一遍,于他而言,那拍花子手中那十余条人命也比污浊兽场中的老狗更加重要!

    何况,他本就对那乌烟瘴气的斗兽场看不过眼。

    “你……”

    那代为监管黑狗精的文士,脾气端是强硬的很,吕通判先前本欲调查,可卡在了此人手中,此刻吕青漱亦是被其呛的神色转冷。

    “既然那通灵黑狗平素并无癫狂之样,发狂先前它是否有异样?近日可有人接触过?是否受了刺激?”

    “这般堪比虎豹的狗妖隐迹州城之里,一旦哪天发疯,恐怕便要酿成整个州都难以承受的大案!”

    黎卿掌提纸灯,亦是幽幽出言。

    两位天南上观的道徒,一软一硬,给予几人的压力却是不亚于那州府铁令。

    他等也知晓,真若是如那青衣道徒所言,闹出了事儿来,他们这个方士府也少不得要吃挂落,说不定就得领个办事不利的罪名,打发到那西莽乱葬山上填尸窟也未必没有可能……

    “那常禁黑狗的护卫,无一例外,尽数身死,这或许并不是巧合!”

    “而你,或许是唯一的接触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