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荫尸这种玩意都养出来了,见土则土遁,落水则水遁,隐匿而无踪,好险差点没给老子一爪子撕成两半,我呸!”

    他等一队府兵,十名猛士驭虎熊,却是落得个三死二伤,辅兵精甲亦未能完好。

    连战功的毛都没见到……真真是倒霉。

    连日以来与荫尸竞杀,自西莽东南打到西莽之北,再回过头来,那面大火早已经被扑灭,这乱葬山中目之可及的,一处处尸霾华盖更令他等心惊。

    也不敢再多作停留,诸多虎熊之士,架着两名伤员便往那南崇县北归!

    这虎熊开道,甲骑拥垒,加之数名术士跟随,行动如风,尘土飞扬,呼啸西南数十里。

    直到,刚刚靠近那南祟县郊二十里左右时。

    这支精悍的虎熊之士却是与一尊神异的道人见面了。

    在那离繁荣的乡县还有些距离的路旁,只见有兜袍青年指挑一盏纸灯,百无聊赖地倚靠在一株枯木之上,那是一株早已经掉光了花叶的老桃木。

    更为骇人的是,仍在那株老木之上,有通体丹赤之色的六冠大虬,正蜿蜒盘绕在那颗桃木的大半枝干之上!

    那冰冷竖瞳都将有香炉般大小了,蛇信吞吐间,金黄色的瞳孔不住地打量着这支虎熊甲兵。

    也亏得这株老木足够庞大,左右承得起那般重量。

    “此处乃是南祟,不知尊道为何在此?从何处来?又将往何去?”

    府兵之中,那位驭熊罴的首领揭下面甲,与树上青年道徒问询道。

    南祟县乃是天南府都的第一道掩护,地方宗族有鬼神两脉,县中有常驻府兵一营,南中郎将-子士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