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气极反笑,语气格外嘲讽,转而看向萧伯元,“福分?这福分给你要不要?”

    眼看着白大夫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上前,准备强行押着她去取心头血,她眼疾手快一个闪身至萧伯元身后,匕首已然架在萧伯元脖颈。

    “侯爷,所谓至亲之人的血做药引这种邪门歪道,也只有你这种蠢钝如猪的人才会信,再者说了,非要说至亲的话,侯爷和五妹妹都肌肤相亲了,当是最亲密的人才对。”

    她微微挑眉,强行将心口那隐隐作痛的感觉压了下去,“若要取心头血,也应该取侯爷的啊。”

    冰凉的匕首触碰到脖颈,萧伯元只觉浑身一颤,心里也不由得诧异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姜黎一直是温婉知性的,到底什么时候,她竟练就了这般好身手?

    他僵硬地转过头,“姜黎,你想弑夫吗?”

    “在和离书上签字,放我自由。”姜黎丢下这一句话,一把拽起赵嬷嬷便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寿康堂内,老夫人早已等候多时,而今她的儿子得胜归来,还带回了她早就看中的儿媳,她整个人可谓是神清气爽。

    “阿娘,那个贱人若是不肯让柔姐姐进门可怎么办?”说话的人,是萧伯元的小妹萧书瑶。

    “阿妹真笨,她虽是侍郎府的娘子,但侍郎府压根就没有一个人在乎她,当初她的嫁妆能这么丰厚,全仰仗着是侍郎府那位老夫人,现在老夫人已去,侍郎府哪还有人疼惜她?”

    萧伯元的二弟萧伯荣不屑道,“她离了我们侯府,压根就无处可去,你觉得,这件事她有反对的余地吗?”

    “是吗?”姜黎将几人的对话尽收耳中,一把将赵嬷嬷像扔死狗一般扔在地上,“二弟,你身上的衣服,是用我的嫁妆置办,三妹,你头上的钗环,是我花大价钱请能工巧匠打造的。”

    “还有老夫人,你身体虚弱,是我不眠不休地在你跟前伺候,花大价钱寻来名医珍药,你身子才日复一日地康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