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大胆!”

    颜仕卿闻言大怒。

    本来不敢说的话,到了这一刻再也忍不住。

    不仅是颜仕卿,就是周边的那些士族此刻脸色都变了。

    颜仕卿两朝为官,在先帝朝的时候,便已经做到了光禄大夫的位置上,即便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虚职,但却也是位极人臣,如今景帝朝之后虽然退隐,但威望依旧还在,也就比之杨辅差一点。

    若是论声望,人脉比之周善亦是不逞多让。

    赵定岂可如此。苍耳老贼,皓首匹夫。

    这简直是把颜仕卿最为在意的颜面扯下来,扔在地上踩。

    “本王说你是苍耳老贼,皓首匹夫,都算是夸你了,当年先帝朝时,本王皇爷爷为何在你正值壮年之时,便封你一个光禄大夫的虚职。

    你心底没数吗?

    本意便是看在你多年为官的情分上,让你收敛爱管闲事之心,吾父继位之后,为何又不再次启用你,便也是因为如此!

    可谁曾想,你颜仕卿,不仅不知收敛,反倒是以耻为荣,今日更是说出慷他人之慨的此等糊涂话。

    你的孙女便是孙女,他人的孙女便不是孙女?

    你心疼你的孙女,不愿意嫁给一个一只脚踩进棺材里的老匹夫,难道他人就不心疼他的孙女?

    你想着,你孙女一生幸福,夫妻和睦,白头偕老,可你却纵容他人的孙女孤苦众生,正值风化年纪便青灯古佛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