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钱父回答,丁琳琅接道:“你说了句废话,战争也是攻和守,体育比赛也是攻和守,问题在于怎么攻怎么守。”

    钱父微笑点头,补充道:“除此之外,下棋还讲究个修身养性,譬如急性子的要慢下来,而慢性子的要快起来,向来单纯的要会算计,往常有城府的要亮兵刃……

    “所谓‘太刚则折,太柔则废’,道理都在里面,就拿你俩来说,琳琅的毛病就是太刚,走棋不留余地,一味搏杀,输赢就那样,而你……”

    “我太柔?”钱权顺口接道。

    “那倒谈不上,你是太散漫,沾了那么一点以柔克刚的巧劲,因此琳琅脑子比你灵活,却往往下不过你,就是这个道理,只要她哪天回过味,沉稳下来,以后你想赢她就难了。”

    丁琳琅受教加赞同地点点头。

    钱权看向丁琳琅笑道:“你居然就这么毫无心理障碍地点头同意了啊。”

    “我觉得叔说得对。”丁琳琅语气中饱含着理所当然。

    “行,咱们话不多说,棋盘上见真章。”

    “谁怕谁?”

    回到家,二人直接摆棋开杀,钱父坐在旁边看。

    “女士优先,你先走吧。”钱权绅士道。

    丁琳琅也不推辞,起手一个当头炮。

    由于他俩对彼此的棋风棋路都太过熟悉,因此开局都走得特别快,十几步后,钱权逐渐慢下来,丁琳琅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凝重。

    走到三十步,钱权身体微微向后,抬头看了眼丁琳琅,后者仿佛已经钻进棋盘,精神专注到了忘我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