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行上班的陈茹,对生活开销有记账的习惯。

    某年某月,支援某某多少钱,一笔笔的全部都有记录。

    当然,这也不仅是舒家独有的待遇,在记账方面,陈茹一点都不厚此薄彼,闻樱身为陈茹的独生女,有幸拥有一个单独记录的本子,上面写着闻樱从读幼儿园起,在读书和生活中的每一笔花销。

    陈茹已经把和闻红艳一家有关的记录誊写了一遍。

    最早可以追溯到舒露读小学。

    闻东荣费心把闻红艳和舒国兵安排了工作,舒露从乡下转学到城里,学费还是陈茹亲自帮忙去缴的。

    更早一些,舒家三口还在乡下时,陈茹和闻东荣每年补贴的钱,都没记上去。

    饶是这样,陈茹算出了一个令自己吃惊的数字。

    经她的手补贴给舒家的钱,八年来居然有二万块,平均下来,一年都有2500元左右。

    一年资助舒家2500元,听不起来似乎不算多,现在陈茹一个月的工资都不止2500元,但在八年前,1996年,陈茹的月工资才几百块!

    这两万元,还只是经陈茹的手给出去的,加上闻东荣那些没有经过陈茹之手给出去的钱,岂止才两万?

    就说去年暑假,那大手笔的夏令营报名费,就足足有三千元!

    这些年来,像夏令营报名费这样的支出,不知发生过多少次。

    这就是为什么舒家只有闻红艳一个人上班,舒国兵几次做生意赔钱后,舒露还能无忧无虑的读书——有自己和闻东荣这样的冤大头撑着,舒国兵和闻红艳为啥要努力,躺着都有人送钱呗。

    陈茹越是算账,越是心惊,看见闻东荣回来,自然给不出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