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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哦哇哦。”乔星灿一只手在两人眼前放大,啪地打了个响指。

    “干什么?二位,没人乐意在清晨听见你们吵架,OK?”

    他掌心向下压了压,意有所指地看向二楼,“这老别墅的房子没那么隔音,都冷静点儿,只是一场活动,好吗?”

    燕度顺着乔星灿的目光朝楼上扫了一眼,薄唇抿起,盛修阴沉的脸色终于也有了一丝变化。

    两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呼地松懈了紧绷的肌肉。

    片刻安静后,气氛如扎破的气球骤然一松,男人之间的距离拉开,潮湿的空气重新流淌起来。

    乔星灿手掌一摊,推开两人兀自走下最后一节台阶,“谁能告诉我牛肉到底怎么切。”

    盛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清明,他呼出一口气,不再看燕度也转身下楼:“我来切,你把冰箱里的海鲜拿出来。”

    “可以。”乔星灿转头抬高了声音,问还在落地窗前“躺尸”的Hadrian:“Hadrian,wannajoinus?”

    落地窗前的男人睡袍松散,露出精壮分明的胸膛肌肉,或许是嫌天光刺眼,他一只手搭在眼前,另一条手臂横在脑后,水藻般铺散的火红头发成为天光下唯一的亮色。

    如果不是他嘴里很没形象地衔了根稻草,这个骨廓优越的男人活脱脱就像是海底深处勾人魂魄的海妖。

    对于燕度和盛修的争吵,Hadrian扣上耳机漠然置之,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乔星灿又问了他一遍,Hadrian慢悠悠抬高手臂,一根食指在半空左右摆了摆,含糊哼出半个音节,“Never.”

    乔星灿嘴角抽搐:“他哪来的稻草?”

    盛修早就预料到似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与其指望他,不如祈祷这雨早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