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膺抿抿唇朝着沧山说道,“你让人盯着文姨娘家中的人,要是老大自己解决不了,你就直接将文家的人送去府衙,连带着苦主和那账本子一起。”

    “可大爷那边……”

    “不用管他,他自己色迷心窍脑子糊涂,难不成还想要我也看着文家的人踩着薄家朝上爬。”

    也不看看自己纳了个什么东西。

    沧山见他动气,也不敢再多问。

    薄膺见他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没好气的说道:“行了,赶紧滚去歇着去,明儿一早就送锦沅回萧家去,然后把之前得来的名单送到户部交给赵桐。”

    “是,相爷。”

    ……

    苏锦沅惦记着拜师的事情,一夜都没睡安稳,第二天起来时薄膺已经去了宫中。

    沧山照着薄膺的吩咐,送苏锦沅回府。

    等坐上马,他才一边赶车,一边隔着车帘朝着苏锦沅说道:“相爷吩咐了,让您先回府,等到赈灾的事情定下来后,您再过来。”

    苏锦沅问道:“宫中怎么样了?”

    沧山知道自家相爷要收她当弟子,闻言也没隐瞒:“陛下还气着,昨天相爷出宫之后没多久,豫国公就受了训斥,而且还挨了廷杖。”

    “廷杖?”

    苏锦沅闻言惊讶,豫国公的身份在那放着,又是庆帝宠臣,就算这次囤粮之事惹了庆帝动怒,也不该当廷杖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