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轻叹了声,也只能这样了。

    乘车离开城西时,霍柔摸着腕上的无患子珠串,想着那人的下落。

    马车走过城西坊市时,行驶在落了雪的青石板上,风雪吹开了些厚重帘子,那露出的缝隙里能瞧见坐在里面霍柔那姣好的侧颜。

    “咦,那好像萧家那位四少夫人?”

    坊市里一座酒楼门前,两个男人并立。

    其中一个穿着灰色鼠毛厚裘,刚好瞧见那马车里的人,顿时惊讶,“她来这儿干什么?”

    那人旁边站着的人身形痴肥,脸上像是被酒色掏空,一双倒三角眼里满是淫邪之色:“哪个萧家?”

    “这满京城的,除了安国公府的,还有哪个萧家?”

    那人说道,完后就忍不住羡慕,“听说这位四少夫人姓霍,娘家不显,她爹以前也就是个七品武吏,可奈不住生了个好女儿。”

    “当初跟萧家四公子对了眼,高嫁进了将军府,后来萧家落魄,这霍氏不离不弃博了个好名声,萧家翻身之后,对霍家也是极近照拂。”

    “这霍氏的亲爹晋了六品骠骑,她大哥霍迁也入了武鉴司,萧家不与其他人来往,却还惦记着这霍家的人情,这霍家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只要不作死,简直前程似锦。

    那痴肥男人闻言不屑地鼻哼了声:“不过就是个娘们儿,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这话你可别说。”

    那人说道,“萧家人护短得很,还记得和顺侯府和齐家吗,就是因为得罪了萧家那位三少夫人,结果落得那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