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看了眼谢云宴:“你别光说我,你自己也要顾着伤势。”

    “你腿骨还得些时日才能养好,身上的伤既要好也别好的太快。”

    养伤是为了不让谢云宴落下病根,可不能好的太快则是免得庆帝出尔反尔再拿谢云宴开刀,而且他伤的越“重”,外面的人才会越偏向萧家。

    萧家越惨,庆帝也才会越厚待。

    谢云宴当然也懂这道理:“祖母放心,我知道的。”

    苏锦沅坐在一旁将手捂递给谢云宴让他放在膝上,“虽说天暖了,可雨天阴湿,别着了寒气。”

    谢云宴接过后她才继续,

    “宫中传了消息出来,太史令看了日子,定在三日后替父亲他们出丧,陛下吩咐了恭王亲自操持丧礼仪制,也亲笔写了奠文送父亲他们下葬。”

    谢云宴闻言冷嘲:“他对萧家可真是厚待。”

    恭王是庆帝的亲叔叔,地位尊贵身份极高,让他亲自来送萧缙他们出丧下葬可谓是对萧家极为看重,可这份看重却是萧家女眷拿命博来的。

    萧老夫人倒是平静:“他愿意写就写吧。”

    不过是想要撇清干系,显示他英明重情罢了,一纸祭文能代表什么。

    萧家不会忘记之前经历的绝境,也不会忘记庆帝想置萧家于死地的凉薄,别说是一纸祭文,就是他亲自送葬也不过是虚情假意,他愿意写就写。

    “临川那边如何了?”萧老夫人问道。

    苏锦沅开口:“行事之前我就已经让项叔带着人快马加鞭前往临川,这个时候应该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