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谢云宴真想也不想就将他长嫂送出来讨好我,老夫才要怀疑是不是帮错了人。”

    少年意气,聪慧隐忍却又还带着几分年少血性。

    那小子没有像是那些浸淫朝堂多年养出的世故圆滑,倒是像极了刚从狼窝里出来的狼崽子,凶狠有余,却比起那小丫头还稚嫩了些。

    这般年纪遭逢大变倒也算是恰当,可是那个小丫头……

    薄膺记得苏锦沅也才刚及笄不久,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从哪磨出来的一身好脾气。

    倒像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一样,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那双眸子总是安静的不起波澜,那般沉稳通透的样子竟是让他想起了一些老伙计。

    “六弟。”

    马车微晃时,苏锦沅只觉得手腕有些疼。

    见谢云宴垂着眼紧抿着薄唇不说话,她只能开口,“阿宴,能先松手吗,我有些疼。”

    谢云宴猛的抬头,见她蹙眉看着手腕时像是吃痛,他下意识松手时候就见那皓白的腕子上多了一圈红痕,“嫂嫂,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桎梏松开,苏锦沅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腕,衣袖朝下滑落时露出一截小臂,就见上面留着一圈极深的指印,配着青青紫紫的掐痕看着十分可怕,而她右手拇指和食指上也有一圈极深的牙印。

    “这是……”

    谢云宴下意识看她,脑海里猛的就浮现出当初在刑部大牢时,她哭着替自己喂药时混着药丸进入嘴里的腥甜,还有后来疗伤时按着他被他抓着手时那隐约吃疼的闷哼声。

    “是我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