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居心叵测,想要对谢锦不利,这会儿轻而易举就能结束了他的性命。

    然而很快,轩辕曜撇了撇嘴。

    好吧,就算他真的居心叵测,也不能蠢到在人家府里动手,否则谢锦的命是交代了,他自己的命大概也留不长久。

    “你说你,怎么就阴沟里翻了船?”轩辕曜放过他的脖子,把水杯端过来放在几案上,一手掰开谢锦的嘴,一手拿着勺子给他喂水,“主上把朝政大事丢给你,你倒好,直接睡了个不省人事,等主上回来一定治你个办事不利之罪。”

    他边说边给他喂水,本来身为武将又是淮南王世子,打小就没怎么伺候过人,就算当年在容毓身边被锤炼的那些日子,他也只是近身听候吩咐,时常被命令研磨、扫地、端茶递水,但如此时这般伺候一个昏迷的病人,却委实是第一次,没经验。

    等一杯水喂完,谢锦的前襟和枕头上被水打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