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野森微眯着眼,懒洋洋地半靠在泳池的边缘,打了个哈欠。

    在他身后约三米的位置,生长着一棵高大而繁茂的树。

    灿烂的阳光透过片片绿叶,在泳池旁品阶的石块彩砖投下一片片跳动的光斑。

    微风吹拂,树影婆娑。

    有几块调皮的光斑掠过他高挺的鼻梁,又落到他宽阔而结实的胸膛上。

    “慢死了,怎么还没来。”

    “嗯?阿森你说什么?”

    柏远只穿了条花花绿绿的热带风情泳裤,正拨动着水花,跟一位漂亮的一年级女孩儿调着情呢——

    远远便瞧见自家发小一脸百无聊赖的冷脸模样,出于对兄弟的关心,他只得暂时先丢下美人。

    “没什么。”

    成野森抿了抿唇,他等的人还没来,甚至连信息也不回了。

    这怎么能不让他心烦意乱呢?

    上周和鸦隐在医院碰头后,他就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些许不妙。

    他跟个傻子似的,抓着那把粉色郁金香回到家。

    让家里佣人拿出做漂亮的一个花瓶,将它仔细养护放到餐桌上……几乎每晚用餐都可以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