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迟难得生出了些许怯意.

    或许也并不能称之为‘胆怯’,只是他不想在鸦隐面前表现出自己不够好的一面。

    哪怕是酒量不好,也不行。

    “我——”

    正当他迟疑地伸出手,想着干脆闭眼一口闷掉。

    又或者以‘酒精会影响大脑运转’之类的理由只浅尝一口之际,却被对方出声打断了。

    “我知道了。”

    鸦隐拢了拢披在肩上绒毯,起身冲宫泽迟笑了笑。

    “既然粉红朗姆是你给我挑的,那你要喝的酒也应该由我来挑选才对。”

    说着她伸出一条白皙柔软的胳膊,手指指向一侧放置着密密麻麻酒瓶的酒架。

    俏皮地歪了歪头:“这些可以让我随便挑吗?”

    通常来说,宫泽迟并不喜欢他人来为他做决定,甚至为他安排必须要做的事情。

    但在这一刻,他意外的发现,他无法拒绝面前的这个少女的所有要求。

    于是他只坐在小牛皮的沙发里,点了点头,轻声说:“好。”

    鸦隐是个极有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