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终于上完。

    心里记挂着自己闯下的这番大祸,拭尽额间冷汗之余,谢鹤怡不忘问向身旁的婢子:“本公主皇兄如今在哪里?”

    “不会又往傅大人府上跑了吧?”

    “回公主,这次倒没有。”

    “那去了何处?”

    “太子殿下他……去往二殿下府上了。”

    谢鹤怡:“……啊?!?”

    凡在朝中处事过的都知道太子殿下同二殿下其实并不怎么对付,一个月中连续两次见到太子殿下去往二殿下府上拜访是任谁都会觉得匪夷所思的程度。

    都知道这位太子殿下不安好心。

    虽说是追溯本源过来敲打敲打谢凛。可偏偏他打的还是过来慰问病情的幌子。

    谢渝踱着步子在谢凛病榻前走了几步,最终在他殿内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往日里从来没叫过兄长。

    让人扔了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干瘪药草过去,他这次倒是难得叫了一声,面上是笑着的,只是言辞中却有诸多不善:“兄长怎么这般不小心?旁人落入水中都无碍,怎么到你这就发起了高烧来?还都那么几日了也未曾见好?”

    还佯装震惊道:“身子骨那么弱,不会活不到明日了吧?”

    官银、军械之案必有他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