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已经走到了门口,听闻这话脚步顿住,从没关严的门缝里窥见了屋子里的两人。

    温念脸色苍白,虚弱地靠在床头,一双眼里饱含泪水,表情委屈到了极点。

    而霍北煜坐在床边,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衬衫西裤,已经皱巴巴的,全靠那张俊朗的脸撑着。

    是昨晚在这里守了喻甜一整晚吗?

    温念眼睛有点涩,下意识垂落纤长的羽睫,视线正好落在霍北煜的手上。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水果刀,手里的苹果坑坑洼洼,几乎就剩一个核了。

    换做平时,都是温念削好了苹果,切成小块,甚至还摆成精致的果盘送到霍北煜的手边,他哪里干过这些?

    可现在,霍北煜为了喻甜,在努力和这个苹果较劲。

    温念用力攥住手心,推开门走进去。

    看见她,喻甜表情一闪而过的错愕,又恢复了镇定,“温念,你怎么来了。”

    温念拿到床头,拿起悬挂在墙上的病历夹翻看,语气淡漠,“过来看看,我到底怎么害你了。”

    病历夹上写的是,误食乳制品导致上呼吸道中度过敏。

    “没事的温念,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而且你应该不是故意在早餐里混了牛奶,我已经原谅你了。”喻甜虚弱地朝她挤出一抹笑。

    霍北煜将削好的苹果递过去,嗓音里听不出喜怒,“你给喻甜道个歉,这件事情就算翻篇了。”

    温念看着他,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