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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府,在大娘子的琳琅院用过夕食,郎君便拉着我先行告退。

    刚沾上尔湘苑的地面儿,他便挨个派事,将春夏秋冬统统支开,独留我陪坐着,美其名曰续茶。

    尚:你真要弃了我,跟你姨母家去?

    茗:不跟……

    尚:我就知道……

    茗:不跟是傻子!

    ……

    尚:你真要嫁你表哥?

    茗:难不成与您做妾?

    ……

    在与郎君的舌战中,他刚开口就输了。我强压着那股子得意,虚礼道:“郎君,明日还要去文府备办茶赏,我还有香料没炮制。茶已经续了满满的一壶,打发星,月,辰,服侍您可好?

    尚郎如同对阵的螳螂,炸毛道:“你连人都派好了,心自然跟着野了,到底不是家生子,养不熟!”(白眼狼)

    看他受伤的形容,我不得不软了话语,“郎君,先来后到,自然是您跟我近些!”

    尚郎见我主动俯就,稍稍回转,不似方才那般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