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得入神,忽地又有人入内,操起嗓门:“敢问程天娇在哪儿,在下有事相求?”

    那妙人儿把石床下的暗格一启,轻易将瑟瑟娃娃收起,悠悠地说:“天娇在此,兄台要问何事,烦请入内?”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通身缁素的男子,端的戾气横生,却分毫掩盖不了修长面容上的朗星之眸光,坚挺的鼻翼下,有着饱经霜打的起皮的唇,一把佩剑在手,宣泄世道的不公,踏平膏梁画栋的狗肉朱门。

    那人只在她脸上轻轻看了一眼,随即移开,淡淡地说:“程当家,可曾见过一形同枯槁的老叟?”

    程天娇仗着标致地形容,裙下之臣不可胜数,便是来探听消息地外邦人,也每每被她的绰约姿容倾倒。可他竟对她如此不屑一顾,她不由气笑:“剑少侠,小女子老叟见过不少,形同枯槁的更甚,烦劳您说得仔细些!”

    那人见他称呼他少侠,不禁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复道:“这老叟眉尾拖痣,少一根小指,约摸六十有三。”

    程天娇心下有了计较,但依旧笑道:“兄台可曾带了宝物?”

    那人掣肘道:“未曾,待来日定双倍奉上。”

    程天娇:“兄台,我这开门做买卖,要是各个都同你一般,我拿什么供养这方圆之内的老弱妇孺?”

    那人道:“不如您指一样,我与你办成便是。”

    程天娇:“别,您一看就患囊羞涩,为了我一句话就去强人所难,夺人所爱怎好?”

    那人笑道:“你想怎样?”

    程天娇道:“看你走路轻盈无声,还是踮着脚走的,功夫定是不弱。”

    那人一脸自诩:“诚然,莫不是要鄙人给你看家护院?”

    程天娇笑道:“你去给我上山找紫参、灵芝、枸杞和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