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锦定的是娃娃亲,没有什么争议,到了年龄就会嫁过去,在婚嫁市场上跟宋雅娴也没什么竞争关系,两个相处就更融洽一些。

    宋雅娴跟着她坐在花厅里,侧面儿还能听到宋母和陈夫人在话,陈夫人还有几个儿子,陪着她们的就是陈夫饶几个年轻儿媳,一些人笑笑的,好不热闹。

    “那样浓妆,哪里看得出来好看难看。”

    戏台子离这里的距离不算远,陈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做派,就隔了一片花圃,戏台上的宽袖若是挥舞的幅度大一些,不得花圃之中一半的花都要跟着抖一抖。

    宋雅娴对戏剧的爱好不大,听别人唱,不听词就罢了,曲调婉转,还是能听的,但听了词她就容易心急,很想知道这一整个句子到底是什么的,拖着长音不上不下,实在是吊得人心里难受。

    冬梅剥好了橘子,拆成一瓣一瓣的,整整齐齐放在碟中,宋雅娴拿了筷子夹着,一瓣瓣往嘴里放,她的动作不紧不慢,赏心悦目。

    “你几时学了这等吃法,莫不是京中礼仪?”

    本来还准备探手剥橘子的陈素锦,干脆也拿了筷子,从宋雅娴的碟子里夹,吃起来没觉得多美味,但费了这一层工夫,竟觉得自己也有几分优雅气度了。

    “不过是闲得慌,打发时间罢了。”

    宋雅娴无所谓地了一句,她可不会跟陈素锦什么洁癖不洁癖的,连宋母都当她这个毛病是被秋菊刺激出来的,她也不多解释什么了。

    陈素锦听到这样,想到了前段时间的事儿,压低了声音声劝“你也别太把事情放在心上,那些个人见不得人好,才总是嘴,我才不相信你会跟陌生男人一起出去……”

    “是一起出去过啊!”宋雅娴没否认这个,那么多双眼睛,非要指鹿为马,人家都是瞎的,另一个当事人也不肯啊。

    看陈素锦呆愣住了,她笑着“你是没见到,那人长得挺好看的,我觉得台上这些,都不如他。”

    陈家来邀请宋家的时候,的是正有一个班子,多出名,其中的旦角多好看云云,请宋家一起过来看戏。

    在古代,戏子都是下九流的行当,宋雅娴这般作比,竟是把那陌生男人比得低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