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拿袖子抹了把脸回来时,樊父嘴上已经叼上一根烟,用好像求援的目光望了她一眼,接着低下了头。

    “爸,究竟是什么情况呀?”

    樊冰坐在椅子上,看着老爸问,一点点没注意到姜文明还拿着水杯,圈着老爸的脖子。

    实际上樊父也没遇到多大个了不起的事,就是今天又去找许三,讨个说法去了。

    那个许三,也是干海产生意的,跟樊父认得很多年了,就是他在其中介绍,樊父才认得了外省的合伙人,结果却给坑害了个倾家破产。

    樊父怀疑许三跟外省人合伙坑害他,就总要去找人家。

    每回去找,许三都很仗义,好酒好菜招待,还赌咒发狠的拍着胸脯,说一定会找到那个狗狗日的,把他碎尸万段,讨回樊父的血汗钱。

    然后俩人就慢慢喝酒。

    樊父现在是酒一喝就喝大发了,喝大发了就哭闹,就要钱……

    许三就劝,劝来劝去,樊父又绕回那合伙的事上了,就说给他们合起伙来坑害了,要他给个说法。

    许三是个好脾气的……每回樊父薅着他领子骂他没得良心时,他都会满脸堆着笑,好脾气的善良人嘛。

    不过人再善良也有受够了的时候,今天许三就受够了,居然瞪着眼的说,就是他跟外省人合伙坑害了樊父,又能怎么样?

    樊父当然是抓起酒瓶就砸过去了,还能怎么样?

    再然后,樊父就给人拿酒瓶夯的一脸鲜血的跑来找樊冰,要钱想请人弄死许三了。

    “爸,你呆呀,你有证据证明许三坑咱吗?你真要请人去弄死他,那是要承担法律惩罚的!你要真有了事,我妈跟我怎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