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妻主乖乖听话的模样,沈墨轻笑一声,抬起那双纤细修长的手将斗篷解下交给沈秋后才坐上床沿。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凑近了顾莞宁,伸手将其围在腿上的棉被往上提至腰间,还特意将其身后的棉被也围得更紧了些。

    “你这么闹腾,要是得了伤寒,明儿可进不了我家的门。”

    “哦~”

    顾莞宁仍旧噘着嘴,但碍于屋子里刚刚进了两个帮忙扶衣架的小厮,她这会儿也不好意思跟夫郎再进一步腻歪下去。但在沈墨想起身给她拿衣服的时候,她又从被窝里伸出小手揪住了沈墨的袖口,在沈墨迷茫的眼神中凑近了他,在其耳侧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揶揄着:“我都噘半天的嘴了,你怎么都不亲我?”

    沈墨惊异于她的‘不知羞’,眉头轻蹙间便觉着两颊发烫。

    方才进来帮忙扶衣架的两个小厮、以及沈秋几个人都站在屋内还未退出去,只低着头等待主人家的吩咐,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屋子里太安静了,沈墨只觉着屋内的小厮都听见了妻主的放浪言语,羞得一句反驳之言也说不出来。

    顾莞宁被沈墨这副模样给逗着了,直笑得前仰后合的。

    “这一大早的外头商铺都没开门呢,你去哪儿了?”

    “贴春联去了,昨天你回来的时候正下雪,又要赶团圆饭,就没贴成,本想着今早一起的。”正说着,沈墨从小厮手里接过一件袄衣给顾莞宁披上,“哪知道早上你睡了个回笼觉便睡不醒了,我就自个儿去院子外头贴对联去了。”

    实际上也不是顾莞宁叫不起身,而是沈墨就没叫她起床。早晨起身的时候沈墨看她半个脑袋窝在被子里,露出来的脸颊红扑扑的怪安逸可爱的,便没舍得喊她,连推门出去都蹑手蹑脚地,生怕惊了姑娘的美梦。

    “快些起吧,虽说今早免了给父母请早,可咱们还得去给祖母、姨母拜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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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孩子,用过早点了吗?”

    祖母年岁大了,昨晚虽是没参与守岁,但也起了个大早等着小辈过来,这会儿难免瞧着有些疲态,但声音仍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