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快餐盒一一打开,把筷子递到他的面前,却听见他说,“帮我掰开筷子。”

    我抬眸瞪他,希望他别得寸进尺,他却无辜的展示了他受伤的肩膀。他受伤的是右侧肩膀,整个手确实会没有什么力气。

    想到是我伤的人,我只能负责到底,不仅给他掰开一次性筷子,还顺便投喂他。

    他像是真的很饿,居然一口气把满满的一盒饭都给吃完了。

    我给他倒了汤,要来了吸管,插进汤碗里,恶声恶气地说,“自己喝。”

    而他也没有拒绝,居然真配合的吸汤,像个孩子一样。

    看他这么老实,我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弄伤了他的脑子。他察觉到我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放下吸管,整个人躺靠在床头,问我,“你和爷爷还说了些什么?”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

    “不该说的?譬如……”他问。

    “我流产的真相。”我盯着他,不容易他逃避,“他说,你不是一个卑鄙的人。即便你不要这个孩子,也会光明正大的让我拿掉。而不是瞒着我,对我下黑手。”

    这些话是爷爷说的,又何尝不是我最后的期盼。希望他真的有什么苦衷,或是我不知道的真相。

    可他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我,眼神毫无波动,只是笑了笑,然后用比我还要冷漠的表情说,“如你所愿。离婚协议书,我已经让陈助理交给律师了。因为年假,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会延期。大概半个月后才能拿到离婚证。除了嘉言的抚养权归你,海城的那套婚房,我也会改到你的名下。”

    他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照本宣科的念着我们离婚后,我会得到什么什么物质补偿,不带一丝的挽留和感情。

    他终于如我所愿,答应离婚了,可我却没有预料中的开心和轻快,反而胸闷到不行。

    我整个人傻在那,茫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