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言看了看我,又抬头看看陆景曜,“那妈妈可以和我一起住爷爷家吗?”

    叶寒遇默了默,最后有条件地让步,“如果你在爷爷面前喊她林阿姨的话,可以。”

    只要不住这里,似乎我在哪里他都不会反对。可我一想到住在叶老爷子眼皮底下,还有个矜持高贵的叶夫人时不时盯着我一举一动,就忍不住头皮发麻,连忙说,“嘉言,林阿姨不方便住到你爷爷家。那里人太多了,你叔叔的爸爸妈妈都住在那,阿姨住过去容易被人说闲话的呀。”

    叶嘉言这下不乐意了,转投进他叔叔的怀里,拿小屁股表达对我的不满。

    叶寒遇朝我笑得幸灾乐祸,一把抱起小家伙,抗在肩膀上,慢悠悠说,“那就住我那吧。清河别院一直空着。里面的佣人,你比我还熟悉,住过去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说完,他又转眸看向坐在他肩头的小朋友,“我那还有个游泳池。嘉言不是想学游泳吗?你住叔叔家,叔叔教你游泳。”

    “真的吗?”

    “我不去。”

    叶嘉言和我同时说道,只是一个惊喜,一个郁闷。

    叶嘉言只知道清河别院是他叔叔的住处,哪里知道那还是我曾经住过的婚房。在那段短暂的婚姻生活里,叶寒遇从不回家,只有佣人陪着我。我对佣人可不就是比他还熟悉吗?

    叶寒遇完全不拿我的愤懑当回事,只是摸了摸叶嘉言的小脑袋,反问了我一句,“刚刚在医院里是谁说,嘉言刚病好,一切要以他开心养病为重。大人的事都放一边,不能影响他?”

    叶嘉言立即点头如捣蒜,似乎知道我的弱点在哪,顺着他叔叔的话说,“阿姨你不陪我,我就不吃药。”

    难道这就是血缘之间的吸引?

    因为是叔侄,哪怕刚刚还在医院里闹得彼此堵心,这一会儿就立马亲密无间地配合,一起坑我。

    可偏偏我又真拒绝不了。

    叶嘉言平常是很懂事听话,可一旦认定了某个东西就死了心眼般,谁劝都不管用。这种执拗,和叶寒遇挺像的,大概是叶家基因里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