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远没有再用力,顺势停止靠近我的动作,唇边挂着一抹令人神魂颠倒的浅笑,“怕我?”

    我摇了摇头,心想他是阳伟也做不了实质性的伤害举动,最多是搂搂亲亲。可是即便是那样的接触,我也不愿意。

    他不知道我的想法,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不要在一个单身男人面前穿的那么性感。我虽然承诺不碰你。但男人在被勾引时,诺言是屁用都没有。”

    我垂眸看了眼自己的睡衣,很保守的款式。显然,他指的是刚刚我忘穿内衣的事。好不容易被我淡忘的羞窘再次袭上心来。

    恼羞成怒下,我再次把房门关上。隔着门板,似乎还能听见他捉弄得逞的笑声。

    我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拿起手机后,发现刘凯文还是没有回信息。我等不及,又立即打了个电话过去。可他似乎很忙,一直没有接电话。

    过了半小时,我才接到他的回信。他说他刚刚加班结束,看见我的消息后就把周霖这四年里吃过的所有药方都整理了一份,发给我。

    虽然周霖在日本的时候,换过医师。但那日本医生开什么药,刘凯文都会过目。所以他给我的这份清单十分详细。

    我仔细看了一遍,确实没有找到阿米替林那种药。

    刘凯文问我有什么问题,为什么突然关心这个。

    因为奶奶的病情,也因为他对我的多次热心照顾,我对他的信任远胜于聂奕,把周霖偷吃阿米替林的事说给了他听,甚至把自己的设想也说了。

    刘凯文沉默了许久,似乎在回忆周霖这些日子的反应,比对过后确实有可能如我推测的那样。用这种药剂紊乱自己当思绪和情绪,伪造精神问题。然后又用这种药物去抵抗消融她服用其他药物带来的副作用。

    只是对自己身体的伤害还是太大了,甚至会产生依赖性。所以他觉得可能性并不高。可能这种药是她以前没看医生的时候,自己乱买的。后来有了医生的处方药后也没丢,一直放在那。

    刘凯文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毕竟只凭她衣柜里藏了这种药,就脑补她吃药自残身体装病,实在匪夷所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