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担架中,与自己极度相似面貌的少年静静躺着,眉目俊美、却了无生息。

    君钰如失了魂一般,步履蹒跚地向前两步——昨夜方还承欢膝下,今晨却已躺尸一具。

    “阿钰……”君朗捂着血流不止的肩头担忧地唤了一声,却忽的喉头涌上一阵腥呕,君朗忙紧闭双唇。

    悲从中来,君钰眼前水雾迷糊,抬手伸向那方丧白,唇齿寒抖:“启儿、唔——”

    葱削手指萎顿半空,众人但闻闷哼一声,君钰终是捂着暴痛的肚腹软倒下去。

    “阿钰!”

    “老师!”

    “王爷!”

    林琅最先接过倒下的君钰,同时君朗过来拉过其手腕,捏脉片刻,君朗锁眉道:“怒极攻心、经脉受损……这脉象……这毒?”

    林琅无暇应付君朗的询问,怀中人汗湿颤抖的身子让他极是担忧,此时那高耸浑圆的肚腹正抵着自己的腰部,一颤一颤的蠕动感剧烈明显而痉挛得不同于常态。

    忽然感到一片异常的湿热,林琅顺下而观,顿时瞳孔一缩,失声叫道:“老师!”一抹殷红正从君钰下体衣摆处蔓延幽深开来。

    “传医官!叫原桓立即过来!”

    “不、不……大哥……”揪着腹侧的衣衫,君钰睁开水汽迷蒙的眼眸唤了一声道。

    君朗道:“阿钰,我在。”

    君钰动了动唇,却是语未言,又一口乌血自唇中忍不住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