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印尼回来后,和詹森杰复合,她从心底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得过且过成了一种态度,她没有想过未来,或者说拒绝设想和詹森杰的未来。

    谈恋爱,如果对未来的憧憬都没了,当下也未必美好,林悦总是做最坏的打算,这是她在感情里最释然的博弈。

    詹森杰试图挽回答题机会,他边走边想。

    “我其实一开始就想到很多,比如你很阳光、很有趣、很善良……”

    这样的话,范枭也对她说过,最后怎样了呢?

    动辄费心思得出的答案,都是经过第二次加工的,詹森杰的话始终都不会令林悦满意,他的人也不会令她安心,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感受不到真实,假的虚伪,假的浮夸。

    林悦看到走廊的乐队成员,他们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

    “你们怎么不进去?”

    他们指了指病房。

    林悦在门口,看到默娜正帮年楷冰敷着额头,喂他喝水。

    “我自己可以来。”年楷刚坐起来,头上的毛巾就掉了下去。

    默娜把他摁回去,再次放好酒精湿巾,把水杯递到年楷嘴边。

    “别这样,你有男朋友!”年楷说。

    “你不会以为我哥是我男朋友吧?”

    “你说那天见的维吾尔族男生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