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往复,疲于奔走,折腾了好久之后,那团光重新在水中悬住。

    姜骏端起用细绳拴在腰间铁链上的姜祖牌。

    易飒脑子都快炸了,她一遍遍回想姜骏刚刚行经的路线和每次停下时的动作。

    路线太杂乱了,根本形不成什么图形,散得太广,东一榔头西一棒的。

    而且每次往下推水,次数、力度、几个人推也都不一样,这分析起来,也太复杂了,人家编个密码都至少有规律可循呢……

    密码?

    易飒心里猛烈一跳。

    在柬埔寨时,姜孝广让她定期体检,还自作主张,给她联系了位鬼佬医生。

    那医生开了家私人诊所,为了跟本地的医院拉开档次,装修得跟会所似的,门口是数字密码锁,一个九宫格的小键盘,客人到了,自己输入密码进来。

    密码……

    也许这确实是密码呢,不同的是,诊所的密码锁是嵌在墙面上的,这个是平卧在湖底的,密码盘大了成千上万倍。

    姜骏刚才在很多地方停下,推水,他停的位置,也许就相当于一个“密码位”,他用的力度、角度、次数,也许就是触发这个“密码位”所必要的手法……

    小的时候,她不是没跟三姓的人讨论过:我们的金汤,藏在水底,就一定保险吗?

    万一水底地震了呢,把金汤给震出来了。

    万一气候变化,水位降低了呢,渔民下水,一刨子把金汤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