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杭照做了,小跑着跟上她,心头乱跳。

    易飒说:“你要分清楚,到底是井袖在找你,还是丁碛在找你。”

    丁碛,当然是丁碛。

    丁碛在船上的厨房里跟他打了照面,亲眼见到他死了又活,一定不惜一切代价要把他找出来,而这找,暂时只能从两处下手。

    一是井袖,一是他父母那边。

    所以,哪一边,他都不能联系。

    宗杭后背发紧。

    原以为在息巢里已经够凶险的了,出来了才知道,外头还有风波在等他。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平平安安,无所顾忌地回家呢?

    等到以丁长盛父子为首的一干人彻底垮台之后?

    正想着,易飒已经跨上摩托车,戴上盔帽,回头招呼他:“上车啊。”

    宗杭一愣:“你带我啊?”

    “你要乐意跟着跑,也行啊。”

    宗杭坐上后座,依着吩咐,一手搂住她腰,另一手稳住乌鬼笼子。

    摩托车不能上高速,易飒只走省县道,中途还绕了些乡道,速度既慢,路又颠簸累人,一下午就赶到南昌的计划也告夭折,晚上在途中的一个镇子上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