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视同仁?

    许瑞的脸又皱了起来,“我对那小子竟这般仁慈???”

    佩儿:“……”

    您对自己到底有什么误解?

    “……这可不行。”

    许瑞猛然从床上坐起,白皙的脚不甚撩起了一片水花,溅到地砖上,留下深深的水渍。

    他想,自己还是太心软了,这样优柔寡断的能成什么大事?

    “把水撤下去吧。”

    佩儿愣了愣,抬眸时,注意到小少爷的五官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柔和了许多,线条都有些许看不清。

    小少爷声音很轻。

    “我留他一条命,可不是让他来享清福的。”

    他如是说。

    夜半,破烂的木窗轻轻掀开半面,片刻后,一个浑黑的身影翻进了庭院里最偏远的小屋。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炭盆里燃起零星的火光。

    一抹清瘦的身影坐在桌前,身姿挺拔,修长干净的指尖正捏着一片小刀,专注地将手中的竹削成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