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非是买糖的事,就叫单位里的人给传得不像话,说她定是要结婚了,不然寻常人怎么还会问起喜糖的事。这还是有尺度的传话,有些更过分的,她在洗手间里听过——不由得眼神一暗,也做出大方的姿态来,自个先笑出来,举了酒杯,“还是得谢谢领导,谢谢领导给我这个机会。”

    说着,她就将杯中的酒给喝了个g净,落落大方地坐回去。

    齐培盛也喝了点,毕竟敬酒这种事,敬的人自个掂量,被敬的人到能选择喝上一些或者全喝完。

    窈窈还怕舅舅喝多了,暗里悄悄扯了他衣袖,“舅舅少喝点。”

    齐培盛听这话,眼神就柔和了,手m0m0她脑袋,“嗯。”

    卫枢心里头正酸着呢,但处于这种场面上,他是晓得分寸的,但是再晓得分寸,也不能叫他把这口气咽下,索X就站起来,亲自给齐培盛倒了满杯的酒,迎上窈窈微微瞠大的美眸,他举起酒杯,又拉着窈窈起来,示意她也跟着举起酒杯——

    窈窈方才只喝了一口酒,这下子被他弄起来,有些不安,美眸里不由得瞧了一下老卫,见老卫温柔地瞧着自己,刚褪了红的脸又红了起来,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安心感。

    “舅舅,我同窈窈这些日子来,都没好好儿地敬过您,”卫枢有意地圈住窈窈在怀里,朝齐培盛笑得可欢快了,毕竟只有他才能在众人面前以她丈夫的身份顶事,“我岳父岳母早没了,您是娘舅,就同我岳父岳母一个样儿,借着今儿这个机会,我同窈窈得敬您。”

    一个字赶一个字的,真把齐培盛给憋得不轻。

    可卫枢到底是年轻气盛,不如他能忍,他这都忍了人了,连老卫都忍了,但是“忍”字头一把刀,这忍的同时,也将自个扎得疼——但是他更清楚后果,他能承担,她呢。

    他在心里微微叹气,还是站了起来,接受小夫妻的敬酒,对上她慌乱的眼神,涨红的脸颊,就让他心软了,酒一喝,就给喝尽了。

    空杯一个坐回去。

    卫枢也跟着喝完杯中酒,还将窈窈手中的酒都给喝了,拥着她坐下,凑到她耳边道,“回头要是舅舅喝醉了,我们待会送他一程,总得尽尽我们晚辈的心意,你说是吧?”

    对上他颇有深意的眼神,窈窈这身子呀就一个哆嗦,“好、好呀。”

    她应得轻声,惹得卫枢还想亲她的脸颊,到底是寿宴上,显得有些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