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可以……啊呀,好痛!兮兮,你轻点……疼……”

    岑衿扶着酸软到不行的腰肢,面带痛苦地浑身颤抖。

    如果不是何兮宽大的手掌带来了些许的缓冲感,按照娇娇的僵硬程度,迟早得被影帝难以控制的力道压断了老腰。

    “抱歉,哥,”何兮见岑衿疼得龇牙咧嘴,急忙放缓力道,“现在这样行么?”

    岑娇娇趴在租屋中破破烂烂的灰白色沙发上,把头埋进老旧的法兰绒抱枕里,柔弱地点点头。

    明明就在昨天,他还很嫌弃这个沙发,更嫌弃怀中这个又脏又丑的方形抱枕。

    可在商场的地下车库不见天日地吹了两天的阴风之后,败下阵来的岑娇娇表示——

    这间集脏乱差于一体却不失温暖的三十平米小公寓,简直就是天堂。

    虽然出生在知名“前”黑/道家族,但岑衿的生活质量可谓颇优。

    人生前二十年,他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逍遥日子:不仅父亲关怀母亲疼爱,就连想将Omega许配给他的各位邻家豪门太太,都争相给他甜糖、夸他是个惹人喜欢的宝贝er。

    自出生起便活在众人的喜欢与宠爱中的岑衿,除了从小到大没少挨岑楚河的铁扫帚这一点,是真没受过多少其他的罪。

    从前,岑娇花甚至发过毒誓——

    如果他将来有一天沦落到只能生活在脏乱差的环境中,在被迫堕落之前,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会先选择自尽,做到决不妥协,绝不苟活。

    “哥,你能自己待一会儿吗?”

    何兮凑过脸来,他正坐在沙发的边缘,只消稍稍低头,便可与岑衿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