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多劳,那就把事情全揽过去,她倒是想看看一个没及笄的小姑娘会有多大本事!

    没想到府里中馈在庄嬷嬷这个老货和杨妧的操持下,竟是丝毫不乱,甚至比往日还更规矩些。

    张夫人装病没有用,心里总归还惦记着厨房和针线房的一亩三分地,没请府医,也没喝参汤,利利索索地好了病,开始理事。

    却是不巧,她的病刚好,秦老夫人紧跟着也康复了,看起来比她的精神还旺盛。

    太气人了!

    吃完饭,杨妧牵着杨婵一路赏着花溜溜达达地回霜醉居。

    门口黄栌树下,有人低头站在那里。

    许是无聊,他抬起脚尖一下下踢着树干,枝叶婆娑,金色的光芒被摇碎,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听到脚步声,楚昕侧头,瞧见杨妧一行,下意识地挺直身子,下巴高高昂起,显出几分孩子气的骄纵。

    杨妧莞尔。

    想到自己才承了他一个大人情,又收了他的湖笔,懒得计较他这种幼稚的行径,近前问道:“表哥怎么在这里,是等我吗?”

    楚昕“嗯”一声,“我有事跟你商议。”

    杨妧尚未回答,杨婵已拉着楚昕走进院子。

    青菱在石桌上摆了茶水点心,春笑哄着杨婵进屋描红,青荇则寻一块未绣完的帕子,坐在廊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缝。

    楚昕端起茶盅抿两口,把昨天和顾常宝进宫面圣的情形说了遍,“……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