蕣华道:“那池塘周边用石头垒起来,显得更精致些,也有个轮廓。”

    小螳笑道:“我们买了房子,还没有住,倒添进去这么多钱,这房子若要整修得好,还要二十两银子,买三头驴也要十几两,这几年赚的钱,全都要花出去。”

    蕣华笑着说:“以后要住几十年呢,倒也不算很贵。”

    基础建设投入大啊,不过看到房宅逐渐变了样子,心里是欢喜的。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消息,近芗要结婚了,蕣华瞬间便有些惘然,终于是到了这一天,近芗今年周岁十八岁,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晚婚,许多女孩子十六岁就结婚,近芗是因为家里实在舍不得她,硬是多留了两年,然而终究也是这样。

    她正在这样想着,忽然后面拆板房的工人叫着:“蛇!蛇!”

    蕣华和小螳连忙过去看,只见那板房下面,涌出许多条蛇,足足有七八条,灰褐色,蜿蜒着正向外面爬。

    工头登时就要打蛇,这时候帮忙监工的孙婆婆赶过来:“别打,千万别打!这都是祖先的魂灵附在上面,若是打了,可是对主人不利。”

    旁边工人也劝:“姥姥说得对,若是有毒,咬到了不是玩的。”

    工头乃是孙婆婆的侄子,大家跟着工头,尊称她一声姥姥。

    于是众人便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蛇穿房出户,从容离去了。

    蕣华她们这边忙碌改建宅院,又是送近芗出门,一直扰乱了两个月,到了七月间,总算是赶工完毕,蕣华将各处看过一遍,见都妥当,便验收结束,交付了剩余的工钱,工人们自去下一家忙,然后在这焕然一新的宅院里,蕣华三人特意请孙婆婆吃了一餐酒饭。

    孙婆婆坐在桌子边,看着这满桌菜肴,笑得脸上那皱纹愈发深了:“生受姑娘们,烧了这许多菜。”

    蕣华笑道:“这些日子婆婆得闲便来帮我们看觑挖土建房,着实辛苦,婆婆且饮这一杯。”

    工人都是男性,有一个老年妇女在场,旁人可以少说些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