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初蓉眼角有泪,哽咽地不敢抬头。

    伏长缨轻托起她圆润的两颊,擦去冒出的泪花,笑道:“这次是大麻烦?”

    “不是。”

    初蓉忙拉住那双温暖的手,声音低地快听不清:“师姐,小师兄没回来。”

    话音刚落,她又忍不住哭起来,抬袖拼命擦着眼泪。

    初蓉比郑权幸大一岁,各自拜师却差了两个辈份,不愿意叫师兄,常与伏长缨一般,叫他阿幸。

    “你说什么?”

    初蓉鼻尖酸涩,抽噎个不停,话都说不清楚:“大师兄说小师兄一时不察,被昭天宗的人伤了,落进……深渊里。”

    伏长缨身形一晃,差些没站稳。她扶住门栏,指甲深深扣进坚硬的木中,指骨泛白。

    问心殿中,四个身着荼白滚黑衣袍的弟子垂头站立,满身破旧肮脏,浓烈的血腥气四散着。

    “小师弟杀了猊琨后,又被昭天宗的萧和风从后面偷袭,才力竭掉落千境渊。我们当时都被猊琨重伤,无法去救。”大师兄唐温捏紧了拳,说着详情。

    剑派长老们皆不可置信郑权幸落入万丈深渊中,不得生还。怒骂争论不停。

    “当初昭天宗提出召集各门派修为顶好的弟子同捉猊琨,原是存了这心思,他们是见不得我们灵霄剑派兴起,才想尽办法要除去郑权幸。不行,我们要去找个说法!”

    “昭天宗势大人多,要怎么讨要说法?仅凭一副空口白牙,说不准还要反咬我们诬陷。”

    “难道就这样算了?郑权幸是这百年间难得的奇才,是唯一可振兴灵霄剑派的人。现如今这样没了,还让那些无能之辈捡了灭魔猊琨的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