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问了,我杀他们是因为他们身怀异宝,我为了制造威力强大的机关,强取豪夺而已。”司幽瞥着姚重华傲然道,“哼,你应当知道我的身份,他们欠我的,再多的人命也还不清,又这些宝物又算得了什么。”

    姚重华静静地凝望着他,忽然摇头轻叹:“他们欠你的自然多,可是毕竟留了你一条命。宝物无非砖石瓦砾而已,你拿便拿了,何必要杀这么多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又岂是宝物可比?”

    艾桑丝毫听不懂他们在谈什么,心里却隐隐知道这司幽的身份非同小可,当下静静地听着。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司幽哈哈惨笑,带得喉头鲜血喷涌,口中满是血沫,“姚重华,当你被亲生父亲逼走蒲阪城,流浪大荒之际,难道你心中没有怨恨么?纵是如此,你也比我幸福啊!你好歹还能修炼成一身元素力,练就绝顶神通,啸傲大荒。可我呢?”他双目怒睁,眼中喷涌着火焰,喝道,“他们剥夺了我的什么?若不是我十年磨炼,研究出了让他们震惊的机关术,我至今还在那暗无天日之处像条死狗一样!”

    他喘了口气,继续道:“你为了扬眉吐气,修炼元素力,从天地之间索取,坦坦荡荡;而我为了扬眉吐气,报这血海深仇,从人间索取制造机关之神物,有何不可?你的冤屈有帝尧替你做主,我的冤屈,天下间谁敢为我出头?这个世上我一个人也靠不得,难道不能靠我自己么?”

    姚重华凝重地望着他,眼中不禁露出哀悯之色,轻叹无言。

    “司幽……”艾桑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受了如此大的苦,心中哀悯,轻轻地道,“你心里有什么难受之处,不妨说出来啊!说出来就会好多了。”

    司幽望着姚重华冷笑:“呵呵,她要我说出来,我可以说么?”

    “不可!”姚重华吃了一惊,望着艾桑缓缓摇头,“艾桑,此人身份另有……另有隐秘之处,你还是莫要问了。”

    艾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少年的身份之谜竟然让姚重华也如此忌讳——他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