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韧神色上有个迟疑,皇后意识到了,又改口道,“不要在永宁坊说病,那太不吉利、不喜庆了……但说什么呢?”

    小太监自以为是地回道,“娘娘,我便与陛下说,徐贵妃忽然害口害的挺厉害,怕是有喜了!”

    徐惠在众人的笑声中去追打兄弟,他已经跑下去骑马了。

    皇后想,方才这一幕就有了点西州牧场村的意思,其乐融融的不分彼此。

    转眼二月就要到了,皇后要亲蚕,这样一板一眼的程式也不能取缔。

    长安的命妇们又会聚在一起、参与这个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场面,想起来可真是累人。

    ……

    皇帝,郭孝恪,高审行三个人面前又摆上了酒,也没有人顾得上弄什么好菜。皇帝一杯接一杯自斟自饮,连正事也不提一句了。

    郭孝恪让皇帝陛下搞得有些尴尬,本想让高审行掺和两句,谁知高审行也是一杯接一杯,也不往正题上领。

    郭孝恪没话找话,提议要不要马上往大明宫送信。

    皇帝说,“不必,朕不急着回宫,就在这里等郭待聘落地,然后朕谁也不用,亲自回宫给皇后报信。”

    说的好像他专程赶过来,就是为等生孩子的大事似的。这招很管用,连高审行都很配合。

    郭孝恪让两人一言不发地逼到了死角,咬咬牙说道,“陛下,郭某再装傻便不是郭孝恪了!这样吧,只要夫人能够平安生下幼子,郭某去夏州!”

    高审行首先举杯来敬,欣慰道,“孝恪兄,审行一生所服气的两人都在这里呢,只要肯领夏州,审行便是天天让支使着去刨地,也心甘情愿!”

    皇帝不乐,郑重说道,“所以嘛,朕早就知道郭待聘才是关键,料想后宅也快来给朕报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