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灵笑了下,拍拍芍药的肩膀,道:“好了,点上蜡烛,咱们吃饭。”

    此时,不远处,同样处于安仁坊的叶府,气氛却有些紧张。

    宽敞的正堂内,一左一右跪坐着两个人,其中那位年轻男人许是跪坐久了,双腿有些发麻,便从一旁随手拿来一张凭几单手靠着,姿势慵懒。

    堂内只点了两根烛火,有些发暗,瞧不清男人脸上的神情。

    他见对面的老者没有张口的意思,不禁抬手打了一个哈欠,道:“若贤侄没有其它事,我便先回去了,今日在外头呆的时间久了,着实有些发困。”

    说着,就要起身离去。

    对面的老者眉头紧锁,终于开口道:“今日之事,表叔你可知道?”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谢怀玉的父亲叶景辉,他在朝中担任中书令一职,因资历老,名望高,朝中众人都尊称他一声039叶老039。

    他一向是个好说话的人,此时却横眉冷竖,难得的有些生气。

    烛火晃动,灯芯处突然爆出一个烛花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响亮。

    叶荣舟又坐了回去,一张脸被烛火照得忽明忽暗,身子随意地歪在凭几上,淡淡道:“什么事?这长安城里日日都上演着不同的故事,不知贤侄问的是哪一件?”

    叶老不禁抿起双唇,一双眼睛如同鹰一样直直地盯着他,道:“齐三郎的事。”

    叶荣舟面色平静,笑道:“齐三郎是谁?这长安城里姓齐的人家可多了去了。”

    这样悠哉的语气,仿佛他从未听过这个人一般。

    叶老见他如此淡定,心中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也许齐三郎的死真的和他这位年轻的表叔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