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明舒侧过身,拧着眉道。

    见她眉心皱成川,整张脸都跟苦瓜似的,陆徜就知她又胡思乱想了。他忽然想起从前的简明舒,记忆里的她,每回见面都是明媚张扬,其实他也知道她没恶意,但举手投足总带着出身富贵的颐指气使,显得咄咄逼人,他并不喜欢,可现在看着她这模样,连说话都透着委屈虚弱,他又突然希望她能做回从前那个简明舒。

    可简老爷和简家都没了,她还自身难保,就算记起这些,她也再回不到从前。

    如此想着,陆徜情不自禁伸手,指腹按在她一侧额角缓缓揉起,道:“头又疼了?忍不住也得先忍着,该记得的事,总能想得起来,你伤势未愈,慢慢来吧。”

    明舒闭起一只眼睛看他,他语气有些严厉,明明没比她大多少,却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她“哦”了声应下,心道——这大概真是她兄长吧?

    揉了一回,陆徜问她:“好些没?”

    “嗯,好多了,谢谢。”明舒谢道。

    “能起来吗?刚才吃的两口你都吐了,若是可以,再吃点。”陆徜问完见她点头,便转身扶她慢慢坐起,又在她背后垫了厚被,待她坐好才把粥端来。

    明舒伸手要接,陆徜没给,反低着头舀勺粥吹凉,再送到她唇边。她怔怔看他,见他挑眉才反应过来,不自在地别开头,道:“我自己来吧。”

    “你别动,省得一会再吐,我没那么多衣裳换了。”陆徜很正经地拿话堵她。

    她无言以回,乖乖张嘴,一口含下那粥。

    也罢,他都说是她兄长了,给伤重的妹妹喂个饭什么的,也是人之常情吧?

    手足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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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正常进食后,明舒的体力恢复得更快些,虽还是睡时多醒时少,晕眩等状态都有改善。就这般又休养了两日,明舒已能正常下床走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结痂的结痂,消肿的消肿,除了额角的伤还包着布需每日换药,其它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