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动了真心,却又不知该如何表露,踌躇时,眉眼间不免露了些痕迹。而秦天恬惯常大大咧咧,掩饰一词对她来说也太过复杂。

    魏安康颇精此道,很快就从两人的动向中猜到了‘楚大人’与‘蒋侍卫’的私情。

    只是贵族间多有优伶稚童等作为玩物。他见得惯了,自然不以为意,只是言谈交往中将‘蒋侍卫’又捧了一捧,内心却对他很是鄙夷。

    又过了几天,金陵已是近在眼前了。当时天色正晚,魏安康便提议先在城外的客栈住一宿,等到明日再做打算。

    还没等他们睡下,客栈下就吵嚷了起来。

    又有一伙儿家丁推推挤挤的上来拿人,不论男女老少、身份如何,只要是客栈住人,都被他们捆了起来,说是要拿到王家庄去。

    魏安康去打听情况,结果被他们一把揪住。他一向前倨后恭惯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处,指着那些家丁骂了几句。

    家丁也是横强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家伙儿抡起拳头就给了魏安康一顿好打,楚修远在一旁悠哉悠哉的看了好一会热闹才下场拦阻。

    他武艺高超,很快就将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这时魏安康才从地上爬起来,向那些家丁亮明身份。

    他趾高气扬的拿出腰牌,宣称自己是余府的新主薄。

    还没等他发话,那些家丁就齐齐的跪了一排,哭着求老爷饶命。原先被家丁绑起来的客栈住户也不敢再骂,个个都屏声静气等待他的发落。

    魏安康对此很是满意,高昂着头,仿佛一只斗胜了的公鸡。

    只是他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不仅不威风,甚至还有几分滑稽。

    他先高高在上的责骂了家丁几句,而后话锋一转,将这事推给了秦天恬,说是要听候楚大人的发落。

    秦天恬得了楚修远的示意,等他们闹完才不慌不忙的下了楼。她轻轻责罚了家丁几句厚,就开始询问他们抓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