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师兄讲,明日我们去的正是离这儿最近的屠苏国,说不定还会遇见晴雪他们呢!越想越兴奋,拉着徒弟,脚下生风的就回到了我的小院。

    次日,午时,屠苏国边界。

    这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四处的流民,躺着的,卧着的,拄着拐棍能走上几步的还算好的。而这样多的人堆在一处,竟半点声音也没有,静的可怕。大概是饿的说话也没了力气。

    我关上马车的帘子,心生恻隐,“大程,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哎,还不是这蝗灾给闹的!秋收时节,蝗虫一过,连片绿叶都没了……”

    大程虽心有怜悯,却似乎是见惯的模样。

    “那国家,就不拨款放粮赈灾么?”

    我近日倒是看了许多各国制度政策的相关书籍,看到此景象很少不解。

    “官官相护,层层盘剥,最后剩下的可能……”

    大程两手一摊,很是无奈。

    “对了,这灾民太多。杜小爷,你千万别施舍给他们……车夫,咱们快点走!”

    说罢,大程想着车外喊倒。

    “杜小爷,你怎不问我为何这样讲?或是骂我没了良知?”

    大程督促完车夫快行后,转头问我。

    “本来想问,但一转就想明白了。生死面前,众人皆蝼蚁,又如何顾得上礼义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