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憋着不出声的郭子铭表情困惑:“对呀,东家,我们为何要阻止?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么?”

    宋和锦一怔。对啊,对于这里的人来说,红叶贱籍出身,一举嫁入豪门,无异于山鸡飞上枝头成凤凰,荣华富贵垂手可得,祖上八辈子积来的福分,更甚者,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着他这个名义上的表哥都身价倍升,纳入世家大族荫蔽范围。

    他该如何对眼前的沈千奴和郭子铭解释,什么叫男女平等,什么叫婚嫁自由?

    说出来,这里的人,只会以为他疯了吧?!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沈千奴他们接受了他的理念,他们又有什么资本能跟枝繁叶茂的谢家相抗衡?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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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养猪场、制纸厂、佃户、加上城里的作坊,他们只有统共只有五十几号员工。

    谢府光是家丁奴仆,便有上千人,更别说他们执掌军权,手下士兵众多,连权倾朝野的王家都不愿正面对上,而是想方设法软化笼络。

    钱?

    他们最近是进账不少,资金充裕,将近五万,可世家大族一个吃宴便能支出两万钱,门阀世家穷奢极欲,吃喝用住无不精细,他们辛辛苦苦半年赚的钱,不过是大晟朝上层人吃饭的一个零头。

    尤其现在,众所周知他是红叶表哥,归谢家荫蔽,谢家只需寻个简单理由,甚至都不需要理由,直接与官府那边的人打声招呼,就能让庄园的产权变更,他费尽精力打造出来的若干产业,轻而易举的就会变成谢家的东西。

    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只要谢家人想要,随时可以易主。

    意识到其中关窍,恐惧、愤怒和不甘席卷宋和锦的内心,他生平第一次对权力生出一股强烈的渴望。

    “嫁给谢安平,已是红叶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归宿。”沈千奴说道,“谢安平文韬武略,是世家大族里少有的能干之臣,为人处世亦无可挑剔,他虽然风流,但并不下流,没有听说过什么强迫妇人之事,后院女子全都是心甘情愿跟他,他既然敢冒世家之大不韪,以侧夫人之位相聘,想来真如传闻那般对红叶一见钟情,真心爱慕红叶,这是好事,我们该高兴才是,东家何须太过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