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一张肥胖的脸顿时一紧,褶皱都僵了几分,尖锐惊恐的声音脱口而出:“那我们……。”

    还未说完,中年男子面色一沉,厉声道:“大人,慎言。”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刘怀按捺住心中的恐惧,双眼死死盯着前方随风摆动的帘子,盘子大的脸上神色僵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恪若有所思的盯着刘怀离去的背影,片刻后收回神,和其他锦衣卫在厅堂用了饭,只是平日里发俸禄和吃饭都十分积极的周舟,此时却不见了踪影,而锦衣卫众人都见怪不怪的并没有人询问。

    能让准时准点出现在饭桌前的周舟不出现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沈恪,甭管是为了什么,大人既然没有说,这就不是他们能过问的了。

    沈恪回房,换下了身上的飞鱼服,穿上了便装,随后走到桌前,拿起了桌上放着的墨青色的荷包。

    沉默片刻,沈恪拿出了荷包中放着的耳坠,缓缓戴上了左耳。

    实际上他今日并没有什么要事,放在以往,他当下就会和刘怀去府邸,只是如今有了这个不可控的隐患,不得不多做点准备。

    在之前,他原本准备和耳坠中的女鬼好好谈谈,只是没想到那女鬼气性还挺大,因着昨晚将她放在清水中的缘故,一个上午都没有吭声,他只得先下去打发了刘怀。

    “昨晚的事,算是扯平了。”沈恪倒了一杯茶,浅浅的啜了一口。

    扯平了?你说扯平了就扯平了?看了眼沈恪手中的茶杯,她现在看着茶杯就来气,没忍住,没好气道:“你可是将我放在茶杯中一晚上。”

    闻言,沈恪俊秀的眉尾微扬,愿意说话了?

    “你在我脸上画了墨,还有那一堆纸团。”

    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你想让那老道收了我。”

    沈恪似是不能理解,语气很是讶异,“你无端占据了我的身体,我不能找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