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郁也道:“是啊,大家都挺劳累的,反正玄元神宗总坛我们已经到了,先听人家主人的安排,各自安置一下,暂且歇歇吧……”

    “你们!”沈挽旭气得想跳脚,“你枢机库的人在这里吃了大亏,你们居然这么……”

    “这话听着多瞧不起人啊,什么叫我吃了大亏……”商隽迟见沈挽旭反应这么激烈,想必是误会什么了,便毫不在意地更加深人家的误会,“昨晚我的确是和这位小谭郎君同床共枕来着,不过人家根本不愿意,一直对我殊死抵抗,我对他又是积极开导又是武力威胁的,不觉就折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把他按在床上可以闭一闭眼了,门外就听到有人招呼,说你们赶路过来了……”话到这里时,商隽迟故意撞了谭夙一下,“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说对吧,小谭郎君!”

    谭夙撇了撇嘴,低下头去懒得搭理他。

    商隽迟却是明白,这是人家在害羞来着。他正要又说话逗逗人家,沈挽旭伸手过来,要将商隽迟拉到自己面前训话,只是,在他伸手过来的一瞬,商隽迟很巧妙地避开了,沈挽旭这下更气了:“你是不是傻,这是什么人呀,你和他才认识多久,你就和人家同床共枕,你是犯了花痴呀?”

    商隽迟这才光明正大对大家介绍:“这位小谭郎君是谭副宗主的孙子谭夙,你看他长得如此花容月貌的,我对他犯花痴难道不应该吗?”在商隽迟看来,谭夙长得这么有说服力,自己就算是对他花痴了,也是理所当然的。

    沈挽旭听得想打他,但看他那天真无邪的模样,一时又下不去手,只得将熊熊怒火转移到谭夙身上:“你这邪道妖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诱拐我正道弟子,还不……”

    蒋盛萱听他们吵吵闹闹,好不心烦。她自是知道商隽迟的性情,他敢如此明目张胆同人逗笑,必有他自己的原因。这沈挽旭不分青红皂白就闹得不可开交,成何体统:“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人家纵使对小迟有过诱拐,那也是昨晚上开始诱拐的,就算真的发生什么了,你现在又吵又闹也是来不及了……”

    这话听着不像是劝和啊……商隽迟心里一笑,没脸没皮地往谭夙背上靠了靠:“是啊,原本是该来不及了,可小谭郎君本领高强,他对我殊死抵抗,所以昨晚我根本没有得手,我现在心里遗憾得不行,果然,原先在山上练功时就该刻苦一些,不然也不会人在手边了,还……”

    听他越说越放肆,谭夙淡淡看他一眼:“胡闹!”

    商隽迟叹了口气:“好了,我就不用这种方式来介绍这位谭夙公子来加深大家对他的印象了。”不再是一副没个正经的调调,商隽迟这下郑重其事的对大家拱手一拜:“难为大家昨晚为我担心了一夜,我自知因我昨晚突然被人掳走,大家定然是一夜睡不好的,我又怎敢到了这玄元神宗的总坛就毫无负担的一睡到天明呢?”

    “所以你就犯花痴?”沈挽旭对他之前的话依旧耿耿于怀。

    商隽迟此刻已是个礼仪周全,彬彬有礼的做派:“哪里,谭夙公子不仅生得容貌出众,他的身手更是出彩,为了试探一下谭夙公子的功夫究竟练到了如何境界,我不得已之下,只好用了些非常手段……在此,我为昨晚的唐突表示道歉,想来谭夙公子心胸宽广,定不会为区区小事介怀吧,毕竟,我们未来一段日子里将要同甘共苦的……你说是吧?”

    一听他这话,不等沈挽旭大惊小怪的发问,蒋盛耘已道:“莫非,这谭公子是要和我们一起……”

    商隽迟点点头:“六师兄料事如神,谭副宗主就是这个意思,让他的孙子陪我们一起到不盈谷去,说是对一个人多一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