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瑟右手一伸,轻轻巧巧把陈氏推倒在地。

    陈氏毫无顾忌地大哭起来,活像个打架打输了的乡野村妇,连院子里忙着收拾的仆婢们都觉得没眼看。

    “陈氏,你又在嚎什么!”一个中气十足的年老声音响起。

    萧锦瑟眼前一亮,看见祖母拄着拐杖赶来,想去扶她,又怕自己出宫一事刺激到她,只好偷偷往兄长身后躲着。

    萧承业很配合地把妹妹遮好。

    老夫人孟氏身子不太硬朗,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拐杖敲得地板“咚咚”响,她径直走向陈氏。

    陈氏见自己就要被拐杖敲着,一骨碌站起来,指着萧锦瑟大叫:“母亲,锦瑟她被赶……”

    “滚回去!”孟老夫人低吼。

    陈氏一震,连眼泪都不敢往下滴,毕竟母子仨的钱财不止是从镇国公那里耍赖讹来,更多的是从孟老夫人那里骗来的。惹镇国公可以,惹这脾气火爆的老太婆,那是万万不行。

    陈氏母子三人只好灰溜溜回到自己院子。

    孟老夫人抬起眼皮,看见了霍开疆。

    镇国公忙过来扶住母亲,介绍道:“母亲,这是霍久的孙子开疆。”

    孟老夫人看着他,眼中闪过怜悯与惋惜,随即露出和蔼的笑:“不愧是霍家的孩子,一看就是有出息的。”

    霍开疆和煦一笑,恭敬行礼。他生性疏离冷淡,不过对萧家人,他还是很愿意亲近的。

    孟老夫人又与霍开疆聊几句西疆的情况,就止住了话头,忽然看向萧承业,缓缓走了过去。